碧儿侧过身,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大汗!”君问天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玉树临风般立着,一双俊目晶亮地看着窝阔台,神色从容、镇定。
“请坐,君堡主!”窝阔台倨傲地指着书案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君问天嘴角噙笑,不卑不亢地落座。
“朕近日身体欠安,不宜劳累,君堡主有事请直讲吧!”窝阔台不想绕弯子,居高临下地道。
君问天也不在意,抬抬手重新施了个礼,“飞天堡前些日子不太平,娘子与问天闹别扭,只身上京,承蒙大汗替问天照应娘子,问天在此谢过。大汗的大恩大德,问天不知如何回报。听说大汗龙体欠安,问天特地为大汗求了一味良药,以作小小的谢意。”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缓缓摊在窝阔台面前。
“问天求药之时,遇到一位圣僧。他说大汗征战多年,剑下血腥气过浓,其中有当死的,也有不当死的。当死的,阎王爷收去,自然不在话下。那些不当死的,阎王爷不收,他们便流浪四方,成了冤魂。这些冤魂,到山上,山神得管;到了平原,土地爷得管;到了江河,河伯得管。由于冤魂过多,当地的山神、土地、河伯管不胜管,于是联合奏于天神,天神发怒,要拘大汗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