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知道,姨婆。如果说有什么时候,由于我没能为你分担你的悲伤和忧愁而感到不安,那就是现在了。”
“孩子,”我姨婆慈爱地说,“即使不加上我这点小小的痛苦,你自己已经够伤心的了。我所以瞒着不把事情告诉你,就是出于这个动机,特洛。”
“这我知道得很清楚,”我说,“不过现在你还是告诉我吧。”
“明天早上你能跟我一起乘车出去一趟吗?”我姨婆问道。
“当然能。”
“九点钟,”她说道,“到那时我会告诉你,我亲爱的。”
于是,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我们就坐了一辆轻便马车前往伦敦。我们穿过街市,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来到一所大医院。在医院大楼的近旁,停着一辆素净的柩车。柩车的车夫认出我姨婆,他遵照我姨婆在窗口打的手势,缓缓地赶动了柩车,我们的车就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