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安局传讯的小赵,当着他的面,一口咬定说,与画家告别之后他们就分手了,他的话那纯粹是“扯鸡巴蛋”!
城市也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个遭到色魔劫持,不但会被强奸甚至会被杀害的姑娘。
公安机关的调查深入到各个单位,各个工厂,各个学校,各条街道,然而没有一个姑娘承认自己被严晓东救过。
她不存在。
她仿佛是他幻想出来的。
“白领倒爷”的英雄行为,仿佛不过是他自己编造的故事。
城市虚伪地庄重地沉默着。严晓东在拘留所里一晃就度过了十几天。
姚守义夫妻看过他一次,从铁窗口塞给他两袋喜糖一条烟。告诉他,徐淑芳出国度蜜月去了。
他对他们说:“我冤枉啊!”
“夏律师特别关注你这个案件。如果你真是冤枉的,就得有耐心。”姚守义夫妻留下了这一句安慰他的话。
之后夏律师来看过他一次。是在会谈室相见的。
“是我们教导员的情面在起作用吧?”
“不。我自己愿意做你的辩护律师。”
“你就那么相信我冤枉?”
“如果连我也不相信你,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把牢底坐穿呗!”他苦笑。到了这般田地,只有苦笑而已。
夏律师不愧是夏律师,他找到了在那个夜晚,被严晓东拦住的出租小汽车的司机。并且从那个嘴巴如同上了锁,以“多一事莫如少一事”为原则的司机口中,逼问出那个姑娘被送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