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芝彻底地住进小酒馆。丈夫来接过她几次,有一次还把儿子带来了,求她回家。杨秀芝流着眼泪从儿子的头上抚摸到脚下,又把头埋在儿子的怀里,鼻涕眼泪都蹭到儿子的身上。丈夫看到杨秀芝的样儿以为她动心了,可哭过蹭过的杨秀芝抽动着肩膀说:“你好好带孩子吧,等我有个安定的住处就把儿子接过来!”丈夫不死心,他说:“有啥了不起的,这点儿事你就闹腾得没完没了,我又不是要娶她,只是和她玩玩,你还真往心里去?”丈夫的嘴脸令杨秀芝恶心,“你可真不是人,够不要脸的,还玩玩?都玩到炕上了,还腆着脸说。”“我干啥不要脸了?我没挑你就不差啥了,你说你是在这儿当服务员,谁知道你干啥勾当。”丈夫说话恶毒。“你、你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看到杨秀芝冷冷的眼神儿,丈夫知道完了,他的婚姻像江水一样哗哗地向下游泻了下去。
开始杨秀芝非常思念儿子,虽然在小酒馆里当服务员快一年了,把儿子留给他爸自己已经习惯了,但自从看到丈夫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的事儿,杨秀芝除了恶心还强烈地思念儿子,常常在睡梦中喊着儿子的名字一身大汗地醒过来。那一时刻,杨秀芝恨不能立即回到家,把儿子抱在怀里,可她起床在地上转了两圈,看着漆黑的夜色,只是到厕所撒了泡尿,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儿子那么小就不在妈妈的身边,冷不冷?饿不饿?杨秀芝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心口窝那儿像戳了把刀子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