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可知道雇他们的是什么人,烧的是什么东西?”程垣问。
“行了,他要是知道,这儿躺着的就不止这么几个人了。”
穿着便装的楚识夏蹲在地上,低头拨弄着死人软绵绵的脖颈。她神情认真,仿佛仕女拈花,看得程垣寒毛直立。
“麻绳留下的痕迹从喉管延伸到颈侧甚至颈后,这是为他人所绞杀的证据。”楚识夏轻描淡写地吩咐程垣,“就这么回报大理寺,免得下次陛下再问,你还是一问三不知。”
程垣脸热,点头称是。
手下的羽林卫在这间堪堪可以遮蔽风雨的屋子里搜罗起来,不多时从灶台下搜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楚识夏用手帕擦去盒子上的灰尘,“哒”的一声打开了锁扣。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四枚金铤和一沓图纸。
四枚金铤,已经是这户人家好几十年的开销。
只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谁做事,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断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