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戴斯等了一会儿,让外面的空气把这股恶臭冲淡一些,然后才往里走去。
洞口的左面,有一个又深又暗的角落。
但我们知道,对唐戴斯的眼睛来说,是无所谓暗不暗的。
他朝这个洞窟四下里看了一遍:它跟第一个洞一样,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宝藏——如果倘若它确实存在——就埋在那个黢黑的角落。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往下挖两尺,就一切都见分晓了,不是欣喜若狂,就是灰心丧气。
他向那个角落走去,似乎骤然间下了决心,猛地举起十字镐凿下去。
凿了五六下,就听见镐头碰在金属上的声音。
无论凄厉的警钟还是哀伤的丧钟,都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唐戴斯的脸变白了——即使他什么也没挖到,脸色也不会有这么惨白。
他又往旁边凿了几下,镐头还是碰到了东西,但声音有所不同。
“是个包着铁皮的木箱子。”他想。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倏地一闪而过。
唐戴斯扔下十字镐,抓起长枪冲出洞口,往外奔去。
原来是一只野山羊刚从外侧洞口蹿过,正在不远处吃草。
这可是饱餐一顿的绝好机会,但唐戴斯生怕枪声会把什么人引来。
他想了想,折下一根树枝,走到方才走私贩子做饭的火堆跟前,就着还在冒烟的余烬点着树枝,拿着这支火把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