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的遗忘”被普林斯先生大力反对,他认为遗忘只是解离精神状态所产生记忆丧失的一种特殊情况,而对此种特殊记忆丧失的解释我无法伸展到别种形式上,因此我的解释是毫无价值的。我要提醒读者,普林斯先生根本没有尝试寻找一种动力性的解释来描述这些解离状态。如果这样做的话,他必然会发现造成精神内涵的遗忘与解离的主要原因是潜抑(或者更精确地说是由它而来的阻抗)。
在准备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发现梦的遗忘和其他的精神活动之遗忘没有两样,而且它们的记忆也和其他的精神功能相似。我曾经记录下许多自己的梦,有些当时是无法完全解释,有些则根本未加解释。而现在(经过一两年),我为了得到更多的实证而对某些梦加以解析,这些分析都很成功。的确,可能是因为我在这段时间内已把一些内在的阻抗克服了,所以这些梦在经过长时间隔离后反而变得比近期的梦来得更容易解释。在进行这些分析时,我常常把以前的梦思和现在的加以比较,发现现在的总是较多,而且新的里面总是包括旧的。我开始很惊异,不过很快就不以为怪,因为发现自己很早就有要求病人诉说他们往日的旧梦,而把它当作昨日梦加以解析的习惯——用同样的步骤,并且可得到同样的成功。当我讨论到焦虑的梦时,我将要提出两个像这样迟延解析的例子,我在得到这第一次经历的时候,曾经准确地如此预测:梦和心理症的症状各方面都很相像,当我用精神分析来治疗心理症——譬如说,歇斯底里症——我不但要解释那些使他来找我治疗的现存症状,而且也必须解释那些早已消逝的早期症状;而我发现,他们早期的问题比现在的更好解决。甚至在1895年,在《歇斯底里症的研究》中,我曾经替一位女病人解释她15岁时歇斯底里症第一次发作的状况,而这位女病人年龄超过4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