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虚幻者说,像一百只自鸣钟同时奏响,“你有幼态引诱者的味道和拓扑结构,可你不是她。”
“我是……”阿古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定义自己,他站起身来面对那个影子。
“你是无惧者?声音和影子的形状都变了。”
“我不是……”
“你不是无惧者,幻觉激发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均值。我不明白。”
“我需要你的帮助,让我不再恐惧。”
“哈……我懂了。一个恐惧的无惧者。”
大漠里,阿古和虚幻者无声地对峙着,似乎都在思考这背后的含义。风在沙地里刻出了印迹,看似随机却带着强烈的模式感。
“我可以试试。但不是因为你利用引诱者的气味反向入侵,让虚幻者产生幻觉,对于我们,她总有莫名的吸引力。我只是单纯地好奇——那里发生了什么。”
虚幻者的影子停留在阿古的前额,晕开一道道黑色涟漪。
从感知皮层通往内外侧杏仁核的神经通路被不断打开,就像箱水母探出无数根柔软的触手,从不同角度同时刺入猎物,注射致命毒素。刺激信号的输入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