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没有这个必要,”法官斯蒂芬斯说,“那可能只是她那个黑鬼在院子里打死的一条蛇或一只老鼠。我会跟他说说的。”
第二天,他又接到了两起抱怨,一个男人怯生生地强烈反对道:“我们确实应该做点什么了,法官先生。我是最不想打扰爱米丽小姐的,但是,我们总得采取点什么措施。”那天晚上,全体参议员召开了会议,包括三位老人和一个年轻人——新一代的一员。
“很简单,”他说,“通知她限期把屋子打扫干净,不然……”
“该死的,先生,”法官斯蒂芬斯说,“你能当面指责一位女士她那儿有难闻的味道吗?”
于是,第二天晚上,午夜过后,四个男人穿过爱米丽小姐的草坪,像夜贼一样,绕着屋子潜行,沿着墙角和地窖通风处不停地嗅。其中一个人肩上挎着一个大袋子,不停用手从袋子里抓出什么东西撒播在地上。他们打开地窖门,在那儿撒石灰,所有的外屋也都撒上了。当他们再次穿过草坪时,一扇原本黑暗的窗户亮了,爱米丽小姐坐在里面,身后有一盏灯,她那挺直的身躯一动也不动,活像一尊残缺不全的雕塑。他们蹑手蹑脚地穿过草坪,走进街道两旁的洋槐树阴影下。过了一两个星期,气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