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帮主!”阿木抱拳行礼,“可我说的是另外一回事。”
“先说来听听!”
“您那位朋友,趁弟兄们去齐凤楼闹事的空儿,到浦东小学将我孩子拐了。”
谢老六一怔,“还有这等事?”
“当然,他们若想拿我那孩子,随时可办,却也用不着劳动斧头帮各位弟兄去打掩护。他们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折磨我、消遣我,就像猫玩着老鼠。如今我是没个眉目,不究根底了,要是帮主能告知那人的藏身处,让我去救了孩子,阿木感激不尽。”
听了这番话,谢老六不觉添了几分恼怒,再怎么说,他在上海滩也是个有头脸的风云人物,谁知竟被人当了枪使唤。这个武风,也真他妈的狂妄。可是,浑水蹚也蹚了,事情做也做了,总不能单凭阿木的一席话,他就缩了头。那又显得斧头帮没威了。
从实说,谢老六其时对阿木颇具好感,这练内家子的就是不同,外表不张扬,却又不卑不亢的,能镇得住场面。
他慢慢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方才转身瞪着阿木,“你没在大浦东这边摆华容道(显威风),总算识礼。可我那朋友劳烦大家伙时,毕竟送了财喜,也不好单为你这三言两语,就坏了规矩。”
“在下一穷二白,还真没有什么花叶子(钞票)给众位兄弟。不过倒也备了份薄礼。想来帮主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