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拿着手机站在路边半天也等不到一班公交车,无奈对主编说:“主编,我这儿地方太偏,恐怕是来不及赶过去了。”
主编的态度却很坚决:“不行,你一定得赶过去!跳楼可是个大新闻,你赶紧过去,要是等人真跳了才赶到我就扣你这月奖金。”
江夏只好一咬牙一狠心叫了一辆出租车,从民化南路去松江北路,纵跨了大半个A城。眼看着那计价器上的数字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恣意驰骋,江夏的心都在滴血。
按说跳楼这事在当下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江夏干记者这一年半里对此类事件也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用他们编辑部老刘的话说,每个月总有那么几个活腻了玩跳楼的脑残。不过大部分都是干打雷不下雨那种,兴师动众的折腾了一大拨人最后不了了之的太多了。江夏上个月还遇见个专门在微博上直播自己跳楼的,光着脚站在二十几层的楼顶上四十五度角玩自拍,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