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却将她的紧绷和警惕理解为了女人本能的紧张羞涩,不由有些得意,他朝她眨了眨眼,站直身体。他应该在这间木屋生活了有段时间,靠门的大缸里盛着满满的水,他随意舀起一壶,坐在炉子上。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充斥着煤炭燃烧的气味,烧水的水壶也发出细细的鸣叫声。秦厉背对着她,坐在一张行军凳上,手里拿着一把刀,也不知道在削什么东西。
姜如蓝眯眼盯着他手里的匕首看了一会儿,房间里的光线实在太暗,秦厉又背对着她,想看清楚他手里东西的模样着实很费劲儿。秦厉却若有所感地微微停下手里的动作,说:“这把刀不错。”
这便证实了姜如蓝的猜测,她立刻坐直身体,说:“把刀还给我!”那是魏徵臣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遗物,若不是遇到危急情况,她压根儿不舍得拿出来用,隔段时间还要涂一些专用的油包养,哪能容得一个陌生的男人拿着这把刀胡乱削东西!
“用完了就还你。”秦厉淡淡回了句。
“你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生存还能没有刀?”这种话杀了她,她都不会相信,姜如蓝的语调很冷,“我说了,把刀还给我!”说话间不小心挣动了手上的铐子,发出一阵冰冷的金属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