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皇夫病容虚弱,头白如雪。只有那脸上的笑意与梦中相似,却少了记忆中的和煦。
风临冰雪般的脸庞终于有了几分松动,眼中隐隐泛着泪意。她几次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数年的风雪堵在喉咙之中,使她无法自如言语,只得扑通一声跪在皇夫面前,颤声道:“女儿不孝……”
皇夫面色悲伤,道:“你给我过来!”
风临跪着行近,低头等待父亲的训斥。谁料皇夫并没有说她。
他只是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用了十足的力气狠狠敲了风临脑门一下。奈何他太虚弱,这用尽全力的一敲连红印也没有戳出一个。
风临的心里忽然扎进一把刀,泪决堤而出,抬手捂着脑门,哭道:“好疼。”
皇夫正欲说些什么,却低头看见了她右掌的伤疤。那是一条竖的贯穿刀伤,手心手背有着相同的长疤,如同天眼一般的形状,直直刺进皇夫心里。
皇夫含泪,他没有办法再责怪这个孩子,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凝成了一句颤音:“临儿……这五年你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