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拢起眉头坐直了身子:“这倒是个懂事儿的,是夏二小姐身边的丫头吗?”
“也谈不上是丫头,我倒听说过她的事,是白虎窝那边穷山沟里的本地女子,嫁到白虎窝二小姐的表亲为妻,一年时间不到,她夫君在苗州城结识家境不错的一位小姐。”
张夫人淡淡地问:“然后便是抛弃糟糠是吧。”
“夫人说得没错,这水芹听说是一个很能干的人,为了她夫君在苗州城学医,大着肚子还扛下家里所有的活,在家还侍候婆婆,孩子活生生给累没了,然后二小姐作主,让她和离了,这个水芹什么都没要,就拿了张欠条跟着二小姐走,在二小姐那里坐满了小月子又去作坊那里做事。”
张夫人叹了口气:“听着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啊,你给她拿把伞出去,风雪大也别让她冻着了。”
“是,夫人。”
又晚了些,张夫人又问:“她还在外面吗?”
“回夫人的话,在呢。”
“你给她送杯热茶让她暖暖身子,我看老爷他今天晚上兴致很高,指不定要喝到什么时候。”
念了经,又抄了经书上香,外面嗷嗷的北风一直吹着。
“夫人,该歇息了。”丫头把床铺好,将暖婆子放了进去暖着被窝。
张夫人听着风拍打窗的声音:“那个水芹还在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