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澜视线从手上的打底裤上挪开,对着林暖勾唇轻笑:“我结婚前一天晚上,和朋友在家里喝光了你外公的藏酒睡在酒窖里,第二天一大早家里人都找不到我,都快急疯差点儿报警,后来还是佣人在酒窖找到了我和我的朋友们……”
林暖望着梁暮澜一脸不可思议,她从来没有想过梁暮澜还有这种时候。
梁暮澜手里攥着打底裤眼神幽幽低沉,她对林暖笑着:“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可能也希望纠那样醉过去,就可以不用结婚了……”
从梁暮澜的话里,林暖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梁暮澜对林暖笑开来:“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才二十二岁,觉得不甘心,大学还没毕业,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林暖点了点头……
“快睡吧!”梁暮澜低头看着手中的打底裤,用剪刀小心翼翼拆着她刚细细密密缝上的棉线。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望着梁暮澜温柔的身影,林暖上下眼皮忍不住打架。
在林暖睡着之前,她记得梁暮澜还在灯下拆着棉线。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暖就被梁暮澜叫了起来。
“暖暖快起来了,已经早上五点了!”
闹钟一响,梁暮澜慌慌张张起身叫林暖。
睡眼惺忪的林暖被梁暮澜拽起来推进了浴室。
冲了个热水澡,在浴室氤氲的热气中正穿浴袍的林暖看到镜子中长发嘀嗒的水珠的自己,动作一顿,今天……就是她和傅怀安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