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已被何逐的助理收拾妥帖,看不出早上的混乱。阎小朵望着茶几上的日记本,她随手拾起不经意地翻开一页,却瞧见了顾诺一隽永有力的字。紧挨着她最后记录的心情,那是一篇只有一小段话的日志。
三月二日早,有霾。昨晚打了很久的电话,但你没接,随后我没有发短信,也没有去找你,因为我不知道要怎样解释,一切的语言看上去都很苍白无力。Vivi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不知情,虽然这么说你未必相信。虽然与她长久不来往,但那层关系并不会因此消失,我替她向你道歉。笨笨,如果你还愿意回到那个家,我会一直等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会一直等你。
看到他的字就如同见到了他的人,只一个晚上她便开始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一早醒来还未来得及刮去的淡淡胡茬,那个本质有些慵懒简单的男人,已经住在了自己的心里,挥不去也抹不掉。
她合上了日记本,把它放在了柜子最深处的角落。阎小朵不怕打击,她也不怕算计,可她无法接受那个人是顾诺一的至亲,他们的眉眼那么相似,甚至眸光流转的深情都如出一辙。她不过是世上最卑微的一粒尘,飘在世间找不到归宿,偶尔借了太阳的光芒而幻化出一道彩虹,却以为那彩虹就是她本身。太阳落了,彩虹不见了,她才发现自己不过还是那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