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瓴啊!
薛朗心里这般叫着,不好意思当着如圭的面叫出口,只抬手摸摸胸口,哽咽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这些瓜果,我定会用心品尝!”
说着,忍不住又问起长安的一切来——
平阳公主每日坐卧可好?可有什么烦心事扰她?水奴与檀奴可好?喜欢吃什么?玩了什么?水奴可开始启蒙了?画画的水平进步了吗?老圣人可好?身体可好安康?一顿尚能吃两碗饭否?
等等,事无巨细,如圭絮絮叨叨的讲给他听,薛朗满面的微笑,低头侧耳倾听,听到高兴处,还会大声的笑出来,这等开朗的笑颜,自来江南后,便没有出现过,今日,可算是开了怀了!
如圭还带来了平阳公主的家书。薛朗挥退了下人,自己点着灯慢慢的看。公主殿下是知道他的阅读水平的,斟词酌句的,写得直白不说,尽量不用需要避讳的字,也很少用通假字,免得他看不明白。
薛朗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眼泪涟涟,舍不得让泪水沾湿信纸,直接撩起衣袖就擦,信纸都舍不得折皱一下,铺得平平整整地,最后,实在忍不住,拿起信纸,轻轻在落款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