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还好好儿的呢,怎地突然如此?
谁都不知因由,便把眼睛看向沙嬷嬷,沙嬷嬷只顾低着头难过,并不能给他们任何暗示。
陆建新还要再劝,陆老太太已然寒霜满面,起身自往里去了。
陆建新兄弟三人就在正堂里跪着流了一回泪,又拜托沙嬷嬷好生照料老太太,实在无果,方去了。
也许其他人都认为陆老太太是在生小辈的气,做给他们看。
但林谨容却是记得,当年陆纶被毒杀后,陆老太太便是紧闭了荣景居的大门,一心向佛,轻易不踏出荣景居大门半步。
可此番陆纶并没有死,陆老太太早前也没露出这个打算来。
怎地林玉珍来算个帐,吕氏打了福娘一巴掌,老太太就峰回路转,突然做了这个打算?
她看向瓦蓝的天际,轻轻握紧了拳头。
陆纶,你一定要好好儿地活着,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在苍茫的大山深处,有两个人坐在火堆旁,慢慢地烧烤着一只褪了皮的兔子。
黑皮麻脸的汉子唾骂了一声:“娘的,过了这个冬,肥兔子都变成瘦兔子了,没有二两重,一股子草腥味。”
一旁那个青衣白脸的男子叹了口气。
“爷,过了这许久,咱们该怎么做?总不能一辈子就一直窝在这山里。”
黑皮麻脸的汉子沉默许久,低声道:“捡个好日子,把我的骨灰送回去吧。就让,天下人都以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