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反对她们的这种虚荣,反对她们的‘上流’社交,向她们叙述我的母亲——愿上帝保佑她——当时是怎样理家,是如何稳重和谦让,一切只是为了我父亲和孩子们,那她们就嘲笑我。她们笑我保守,笑我落伍……艾琳娜总是用讥讽的口气对我说:“好爸爸,你这些都早已过时了。’……是啊!我是过时了……可是,她,现在竟然睡在别人的床上,躺在陌生男人的怀里……这是我的孩子,我那唯一的孩子啊……嗅,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这痛苦可怕地折磨着他,使他辗转反侧,久不成眠,终于惊醒了身边的妻子。“怎么了?”妻子睡眼朦胧地问道。老人屏住气,一动不动。他就是这样纹丝不动地躺在他痛苦的棺材里直到天明,思绪像小虫一样在吞噬着他。
早餐时,他第一个来到了餐厅。他长嘘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可是~点胃口也没有,什么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