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端薄荷茶过来,递到八斗手里。
八斗转脸,微微低头看着她,有点结巴,说:“那个,燕燕姐……”
燕玲打断他:“还叫燕燕姐。”
八斗更慌了:“不是,那个,燕玲……”
她轻应一声,等他下文,眼神里饱藏期待。时不时抿一口水,不知真喝还是假喝。或许只是润润嘴唇。
“跟你商量个事儿,”八斗极艰难地,又立刻否定了,“也不叫事儿,就是……”难以启齿了。
燕玲利落放下茶杯,拽住八斗的手腕往里屋去。“先别说。”推开卧室门,一屋子蜡烛。他怀疑燕玲是从一笑那儿套的情报,知道他喜欢烛光。可是,眼前的星光闪闪他却一点不觉得浪漫,仿佛置身某种巫术阵法中。
燕玲柔声下令:“把灯关了。”
八斗只好一抬手闭了吸顶大灯。他无处可逃了。进了盘丝洞,他就不再是猎人,而成了猎物……一番酣战,八斗半推半就。都这样了,不发生点什么实在不礼貌。反倒是燕玲反客为主。她大方地求,他怯怯地给,反复被折腾了几次。八斗觉得自己仿佛坐了好几次过山车,心都快呕出来了。终于,雨露遍洒,他狼狈退出,斜躺在那儿,跟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