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蒙古高原的部族,本来较西域诸国为强。这是因为一居沃土,一居瘠土之故。所以匈奴、突厥等,虽然失败于东,还能雄张于西。但是匈奴、突厥的西略,都在既失败于东方之后,不过做个桑榆之补。至于合东方的部族,并力西向,则自西辽大石开其端,蒙古却更进一步;而当时的西方,又没有一个真正的强部;所以成功大而且快。——突厥族雄张西域已久,蒙古西征,得到他的助力,也是成功的一个大原因。
第三节 蒙古和朝鲜日本
成吉思汗的侵金,是从居庸关进兵。虽然也一掠辽西,并没认真经营。何况女真故地?于是契丹人耶律留哥,起兵隆安,就是从前的黄龙府。掠取辽东之地,自立为辽王。定都咸平。如今奉天的开原县。金朝的辽东宣抚使蒲鲜万奴,也据东京自立。前六九七年,耶律留哥入觐蒙古。蒲鲜万奴乘虚袭取咸平。留哥用蒙古兵还攻,万奴投降蒙古。后来转入女真故地,叛服金元之间。自号为东夏国。又有契丹遗族,名为喊舍,乘辽东之乱,起兵侵略。后来败入高丽。百济余族,有名唤杨水尺的,做他的向导。太宗派哈真去剿办,高丽以兵来会。于是蒙古高丽,约为兄弟之国。前六八七年,蒙古使者札古与从高丽回来,道经鸭绿江,为盗所杀。蒙古说是高丽人杀掉的。前六八一年,派撒礼搭去伐高丽。高丽请和,蒙古许之。而置达鲁花赤七十人于其国。高丽的权臣崔瑀,把他尽数杀掉。而把国王搬到江华岛。于是二国兵衅复启。前六八〇年,蒙古平蒲鲜万奴。高丽人洪福源,据著西京造反。兵败后,投降蒙古。又有赵晖、卓青等,以和州、永兴迤北,附于蒙古。于是愈甚。到前六七一年,和议乃成。高丽从前七一四年之后,大权为崔氏所握。到蒙古征服高丽之后,崔氏的势力才除掉。然而蒙古势力,从此弥漫全国。时时把他的地方,设立行省。高丽历代的王,都尚元朝的公主;也同化于胡俗。国王的废立,和一切内政,无不受蒙古的干涉;几乎不成为国。到元朝和高丽王氏,同时倾覆,朝鲜人才算恢复自由。蒙古和朝鲜的交涉,可参看《韩国小史》。蒲鲜万奴,屠氏的书有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