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病成这样,她但凡硬气一点,就应该跟这个人断绝来往,从此往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她偏偏下不了这个狠心,可她偏偏还对他有这么多的流连、不舍。
“我……对不起爸爸,我真的太不孝顺……该生病的人是我,该躺在那里的人也是我。”
“又说傻话,”捏捏她手,沈子桥怜爱地吻了吻她头发,“他们两个大人吵架,说了赌气的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只是教会我们以后结了婚不要变成他们那样,什么事不能好好沟通、好好商量,你说对不对?”
那些话悦颜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爸爸这么疼我……”
沈子桥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我知道。”
“你不知道。”她哽咽地喊。
沈子桥现在对她是千依百顺,就怕她一个弯子没转过来,非要跟自己分手:“好好,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