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淡淡一笑,道:“可巧胡哥不在,胡婶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
胡氏看着婉娘凌厉的眼神,讪笑道:“都怪我,怕费事搬东西,害了青夏了。”遮遮掩掩的,简单讲述了这几天的事情。
原来上次婉娘来看过之后,当即便发现胡青夏是邪祟上身,留下了六支玄沙香和一盒紫蜮膏,交待胡青夏搬出偏厦,晚上沐浴后将身上搽上紫蜮膏,燃香入睡。
胡氏却坚决反对胡青夏搬出此房,并没收了紫蜮膏和玄沙香,又是撒泼又是哀求,称只要过了五月端午,青夏做什么都行。青夏无奈,只好作罢,想着晚个一日半日也不打紧,这事就这么耽误下来了。
哪知道初三子夜,青夏突然腹痛难忍,肚子胀得如同皮鼓,翻滚哭嚎了半宿才算消停,接着便全身发黑起鳞,整日盘坐在床上,说话声音咝咝沙沙的,同往日大大不同。
胡屠夫大惊。要依着他,便要赶紧去请郎中,或者找个和尚道士来看,但胡氏依然坚决不依,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非要等到过了端午再说,两人差点打了起来,最后还是以胡屠夫的妥协结束。
今日早上,胡氏来叫青夏吃饭,叫了几次都不起床,便过来掀了她的被子。这一掀,惊得胡氏魂飞魄散。
胡氏偷偷看了一眼青夏住的偏厦,惊恐道:“她浑身皮肤都变成了蛇皮……可吓死我了。”胡氏还未来得及惊呼,只见青夏扭动脖子,将软绵绵的身体缠绕在了胡氏身上,分叉的舌头一吞一吐,发出咝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