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一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电视里放着岳云鹏,身边坐了座大冰山。奇异的反差让她产生了诡异的错乱感。电视里小岳岳正学于谦抽烟呢,“哧溜哧溜”欲仙欲死,白一一个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骆迟扫她一眼:“醒了?”表情淡定得仿佛他刚看的不是相声,而是什么纪录片。
怪人。
白一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戒备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揉了揉额头:“你带我来诊所干吗?”
沈骆迟目不转睛地看着相声:“虽然见死不救不构成犯罪,但我不想受到道德谴责。”
“死不了。”白一嘴角抽动,说着就要拔掉针头起身,“不挂了。我没钱。”
沈骆迟皱了皱眉,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坐好。”
他走到一边,从一个保温袋里一盒一盒地拿出饭菜,又一盒一盒端端正正地摆在小桌上。
“用不了你的钱。”沈骆迟语气淡淡的,“给你拿了点儿粥和菜。赶紧吃。”
白一看了他一眼,没动:“不吃嗟来之食。”
“你哪门子的嗟了?”沈骆迟好整以暇地抱着臂,“你要再昏倒我直接走人,医药费你自己出。”
白一老实了,乖乖低着头舀粥喝,嘴边沾了水光,润泽潋滟。
沈骆迟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一这个样子,意外地有点儿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