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之牧此时才明白,他们已没有准备的机会了,正主已至,他们要开始狩猎了,没有演习,必须一击毙命。
来人不是申屠决,乃是当日在邺京威风八面的苏无相。
千里奔驰,对他的体力是极大的消耗,天上还在飘着雪,体内的命元流失的更快了。他必须快些找到陆吾,趁其不备袭击它,用抽髓夺元诀吸食他的血,不用太多,只要一斗就好,只要那一斗,他便能固本培元,止住不断流逝的命元。
这当然很冒险,他如今的功力,已远非当日在邺京可比,大约只是道尊魔尊二人加起来的程度,想要袭击陆吾,几乎就是险峰夺路,火中取栗,稍有不慎便会赔上性命。
但他没有选择,这已经是他唯一的生路了。身后夔牛步步紧逼,他苏家又欠世人太多,举世无一人不欲杀他而后快,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唯有行此险招。
落脚很稳健,只是有些外强中干的感觉,玉猗听着雪层凹陷的微声,做出了如此判断。他微微抬起头,去看那人的身影,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穿黄衣的人。
他在手指在上官之牧的手心里轻划,“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