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猜错了?高云实是看不出这个贵公子心中在想什么,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他压根就不在意。
逝川在凉亭找到荆凡,荆凡正在认真擦拭佩刀。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很认真,似乎在手中的不是冰冷武器,而是一件心爱之物。
一个真正的刀客,才会这样爱惜自己的佩刀。
荆凡与刀仿佛融为一体,刀是他,他也是刀,师父曾说过,这样的人,既危险又孤独,他的到来倒显得唐突了。
想了一会儿,逝川才找到措辞,“荆兄好兴致啊。”
“你的兴致也不错。”荆凡头也不抬道。
他的意思应该是指,逝川看他擦拭佩刀的兴致。
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能噎死人,这应该是他的本质,与他相比,自己是小巫见大巫,逝川安慰自己一番,重新堆起笑脸,走到石阶处坐下,一条腿半曲在石阶上,一只手随意搭在上面,背后靠着大石柱,道:“正好我的兴致还能再延续一会儿,你先擦,擦完了我们再说。”
“何事?”荆凡眼未抬,手未停。
逝川将全身重量均置于台阶上,道:“刚才关于那个女子画像的事,你显然有所隐瞒。”
“所以……”荆凡手下动作停下,问道:“你是来质问我?”
“当然不是。”逝川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对对方都有所隐瞒,就算扯平了,今后同盟,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理由。”荆凡恢复拭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