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反正是没有了老婆,当兵三年,老母猪当貂蝉!我决心花一笔银子在她身上,把她弄上床,使劲地操她,像钻石油的钻杆一样使劲地往地把她爹疤老二当年强暴菊英嫂的仇恨雪了!然后仰天长叹:嫂子,我帮你把仇报了!牛娃子,我帮你把仇报了!
我还在想象中迷迷糊糊的,她端来一盘瓜子,一小篮炒豌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热情地说:“王一叔,喝茶哈!”我像从梦惊醒似的答应了一声,我于是觉得自己多么卑鄙!灵魂多么肮脏!我纯属一个小人,她爹疤老二的罪凭什么要她来顶?她再不纯洁可也是个人啊!
我一边喝茶等朋友来,一边想,冬冬作为一个女人也真活得不容易。她在如花的年纪被军人抛弃了,像无辜被人推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河,她使劲地在挣扎扑腾,要浮向生命的彼岸,至于她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也好,踩在别人肩上也好,甚至动员身上每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器官也好,她在努力地去抗争,去求生存,都是可歌可泣的,甚至都是伟大的。
我对生活、对女人太挑剔,总想在女人身上找到纯洁无瑕的爱,找那像处女一样纯洁的女人,简直是缘木求鱼。而且,我自己也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