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兵微微一笑,鞠了个躬,同时把马刺咔嚓一声碰响了,马刀的链子也丁当了一下。我认出了,他就是昨天傍晚我见到过的那些年轻人当中的一个。
“您昨天不是说过,您想要一只大耳朵的花斑猫……瞧,我弄来了。您的话就是法律呗。”他又鞠了个躬。
小猫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就嗅起地板来了。
“它饿了!”齐娜依达扬声说道。“沃尼法季、索尼娅!拿牛奶来。”
一个穿着旧的黄色连衫裙、脖子上系着一条褪了色的围巾的女仆端着一小碟牛奶进来了,她把年奶放在那只小猫跟前。小猫哆嗦了一下,眯缝起眼睛,舔了起来。
“它的舌头多么红呀,”齐娜依达说着,几乎把头俯到了地板上,从侧面去看小猫鼻子底下的那根舌头。
小猫吃饱了就哼哼起来,还装腔作势地张开爪子。齐娜依达站了起来,转身向女仆冷静地说:
“把它带走。”
“为着这只小猫,请把您的一只手伸给我,”骠骑兵说,他咧嘴笑着,并扭动了一下他那紧紧地裹在新的里的强壮的躯体。
“给您两只手,”齐娜依达不以为然地说,随即把手向他伸了过去。他吻着她的双手,这当儿她的目光穿过他的肩头投向了我!
我木然站在原地,不知道我应该笑呢,还是应该说些什么话,或者就这样默不作声。忽然我的家仆费多尔的身影穿过前室开着的门,映入了我的眼帘。他向我做着手势。我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