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护心铃这东西本就是世间极其罕见而珍贵的了,她的这枚,”曾洵语义莫测地笑了一声,“封了铸铃者的一枚心头血,如若不然,反噬也未必这样厉害。”
“罢了,”他摆了摆手,“他既叫你们来,定然是想我救她的,这女孩得天独厚,受一枚心头血化的护心铃,又有你们这样的人肯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的救她,必然也是值得。救便救吧,和该如此。”曾洵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犹豫这个问题究竟该问或是不该问,等了一会儿才有些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人,“他还好吗?”
这一声问地低极了,简直有一点卑微的样子。
陆澜复想了想,回答道:“他在雪山上的一座庙里,山下村民生病时会来寻他,他便下山给人治病,村民们很尊敬他,他们相处的极好。”他看着人,脸上是那副真诚极了的表情,“临走时他让我们带话给你,想同你说,此地很好,冬日大雪封山十分清净,只有鸟雀光临,待春日雪化了,可下山行医,漫山遍野都有花,他很欢喜。”
曾洵垂着眼睛,听人说完,半晌点了点头:“他欢喜便好。”
他们十年未见,隔山隔海,如今也只一句,欢喜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