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都在刚才的跑圈里耗尽了,所以狠人石校长只是轻微摇晃了一下,又扶着树干站稳了。一群小崽抱着毛巾、扇子和水壶,围着他叽叽喳喳怀备至。
有盛哥家的小崽没抢到道具,一边掀着自己的小衣摆给石校长扇风,一边冲自家阿爸做鬼脸:“嘿嘿嘿,我就晓得你比不过校长!”
“比不过,是比不过。”有盛哥叹气,“比了这一场,我是真服气了。挝足球果然还是得你们这种狠人搞,五百块钱确实不好挣。”
“你说的这叫啥子鬼话哟。”有盛哥的媳妇白了他一眼,给他擦汗的毛巾重重拍了一下,“人家石校长会像你一样被钞票糊了眼睛?”
“所以说,石校长啷个这么拼?”有人好奇追问。
石材生慢吞吞将黑框眼镜重新戴上,露出一个寨里人见惯的和蔼笑容。
“不能输,输了没面子,小崽们往后就不服我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