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的衣服妖艳,可那衣服不就是按照他的喜欢穿的吗?
傅戎炡的嘴就是抹了猪油的锅,油滑无比。
想着想着,我竟真觉得委屈起来。
傅戎炡要订婚了,明日。
我以为今日他叫我过来是想做个了断。
于是,我穿了他喜欢的紫色,主动讨好,热情迎合。
只为让他高兴,盼着他点头,结束这肮脏的地下关系,放我去天津,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他要订婚了,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行订婚礼,宴四方客,换交杯酒。
不出两日上海的大街小巷人人都知这喜讯,写娱乐报纸的人会收敛,张贺年的戏班也得低调,只有我,依旧是他的榻上情儿。
想到订婚后就是两女侍一男,我心中恶心至极。
片刻后,我捧着委屈可怜样,娇娇问道。
“你会和周盈盈睡吗?”
他白我一眼,“不会!”
我松喘一口气,觉得自己又干净了。
傅戎炡推开我,进浴室冲洗。
听着簌簌水声,我又不甘起来。
再试一次,万一他突然改口呢?
半小时后,他穿戴好要出门。
我披着睡裙上前,做最后的努力。
“楼家近来和北平吴家走得近,管家前几天还派了人亲自去送礼,两个姨太太也在拉拢北平的朋友。
楼伟明可能要有大动作,不如我先去北平探探路……”
傅戎炡抬着我的下颌,凑了过来。
“天津去不了就去北平,你倒是灵活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