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别哭啦，舟儿真的知道错了……”
她的嗓音软软糯糯，认错的态度又十分诚恳，胡姨娘半信半疑，慢慢止了泪水。
“这是第几次了？”
“第一次，我发誓！真的是第一次，这洞是昨日才刨的，创口还新着呢，不信您来看看。”
那洞口胡姨娘方才就查看过了，的确是新的，赵云舟应该没有撒谎。
默了片刻，胡姨娘拿团扇点了点赵云舟和静香，神色已不似方才那般严厉：“跪半个时辰。”
说完便转身回屋了。
赵云舟面上一喜，知道这一关算是混过去了。
是日夜里，赵云舟摸出那把竹节哑哨。
郑博约说吹这个哨子，自会有人来找她拿书。
虽然她知道郑博约此人神通广大，但此时仍有些将信将疑。
将哨子含进嘴里吹了吹，没有声音。
又吹了吹，还是没有声音。
“博约兄，该不会骗我吧？”赵云舟一边揉着跪得青紫的膝盖，一边嘟囔着。
看了看窗外，院子里黑漆漆一片，什么动静都没有。
罢了，先等等吧。
随手拿了本书，就着床头的烛火有一眼没一眼地读着。
昨天挖洞忙活了一天，晚上又太过兴奋根本没有睡好。今天出去野了一上午，下午又跪了那么久，现在夜深人静，困意和疲惫一股脑地朝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