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宗少城突然一掌拍在书桌上,震得桌上的笔墨砚台等物都纷纷晃动了起来。
“绝非良配?带回府去便是?”宗少城显然已是怒极,他又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贺明,你太过放肆。”
贺掌柜身子一颤,立刻诚惶诚恐地弯下腰道:“大少爷就是怨怪老奴,老奴也不得不说。大少爷年轻气盛,一时糊涂在所难免,老奴应下夫人要好生照顾大少爷,自然不能……”
“母亲当日孤身一人来到麟州,这些年,多亏了贺叔操持。”宗少城的语气忽然淡了下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贺掌柜一眼,便转身走到书案后面坐下。
“大少爷,”贺掌柜的面上已然有了几分悲愤之色:“正因为如此,老奴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少爷犯错。”
“何错之有?”宗少城猛地坐直了身子,语气激动地说道:“贺叔,你老糊涂了。”
贺掌柜脚下踉跄了一步,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盯着宗少城痛苦地说道:“夫人吃了多少苦头,大少爷不会不知……老奴只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大少爷走夫人的老路啊……”
宗少城闻言一怔,他捏紧拳头想了半晌,面上便似有了些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