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妈妈还是很开心的。”周慧的声音仍然温柔，只是此时的温柔似乎又与往日的温柔有些不同。
以往的温柔，是柔而无骨的感觉，缺乏力量，甚至带着讨好。
此刻的温柔，是柔而有力的，仿佛在突然之间有了某种底气。
这底气从何而来？无非是她觉得肖岑已经从从心底开始接受她了……
这些，肖岑都能想得到。
但，面对周慧，她仍然始终热情不起来，说出的话仍像是在谈判：“那你愿意和我爸复婚吗？”
周慧沉思了片刻，才问：“你愿意我和他复婚吗？”
肖岑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看周慧。周慧也正在看她，母女二人的目光就这样碰撞在了一起，只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对视，也是周慧第一次没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面对周慧的这个问题，肖岑很想点头，告诉她：是，我希望你们复婚。
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这是你们的婚姻，关键看你们俩自己是否愿意。”
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比方才温柔了一些，少了一些生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