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衾双手紧扣住棺木,看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衣衫,他认得那件衣衫,袖口绣了一只飞鸽,正是自己见过母亲在画像里穿的那一件。自己自责了这么多年却不想,母亲竟是被害死的!父亲……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竟然还为害死母亲的人当官卖命!
云旸心里动荡,眼神慢慢聚焦,怎么可能是空的呢,可是就那么件衣衫摆在空棺材中央,不对,定是被他们藏去葬到别处了!
想到这他看着眼前的男童就越发的不顺眼,平日所学武艺都没有用上,扯着他的衣襟单纯地发泄般对他拳脚相加,一边打一边喊:“你为什么活下来,你怎么不随她一块死了算了!”
这回苏子衾没有回手,密密麻麻的拳头砸下来全身很痛,脑袋和心中更痛,痛的麻掉了仿佛就不知道痛了。
云旸泄完愤了才冷静下来,毕竟年纪小,也没多大的力气,看着眼前的男童挂了一身的彩,衣衫都被扯的不成样子了。其实说到底他虽是那女人之子,可也是一无辜之人,何况,他又活不长久还得承受病痛侵扰。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不过他中毒浅,太医又为他拔过毒,虽毒未除尽但已然无大碍了,至于眼前这人,只能怪他福薄。
许久之后苏子衾才又有了知觉,觉得全身上下痛不堪言好像气都喘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