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慢着,别称儿媳,本宫担待不起,你怕是忘了,国公府遭难时,你已经弃府而去了吗?”
沈姚氏脸色更加苍白,嗫嚅着不知如何回话是好,瞟了顾明秀同样挺着的肚子两眼,眸中有惊讶也有嫉妒。
顾明秀道:“我这孩子比你的应该小一个多月,嫂嫂离家后,才怀上的。”她语气平和温柔,笑容浅浅,象从未与姚氏有过龃龉似的。
沈姚氏松了一口气:“恭喜弟妹。”
福康道:“阿春回了,你回自个院里去吧,住这里象什么话?不晓得的,还以为府里虐待你,虽然姚家没落了,但我沈家可与旁人不同,不会落井下石,更不会在亲人需要的时候,离她而去,无论如何,你曾经是阿春的娘子,该如何处置你,当由阿春说了算。”
福康说完便起身。
沈姚氏怎么也没想到,福康费心找到她,竟然是这个态度,惊喜之外,又多了层忧虑,忙致谢:“多谢殿下宽宏,多谢。”
福康道:“夫妻之道,贵在忠诚,若阿春能原谅和包容里,怎么都好,若阿春不能原谅,你也别怪他狠心,做得了初一,就不能恨别人的十五。”
姚氏哽声应下。
福康也不等谢氏过来,让婆子带着沈姚氏直接回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