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一边用小二送上湿毛巾擦手一边问道:“怎么是给我饯行?沈兄不是要回京城吗?”
李格非说道:“他那手中的案子了结不了,我看他是回不去了。”
王旁想到那日沈括引荐自己见知府和通判的时候,言语中就透露出这案子有些麻烦,到今日仍未结案,看来是不太顺利,于是笑着问道:“什么案子让沈兄这么费心?一定要结清了才肯上任?”
沈括看看王旁:“正好你帮我想想,这事想的我头都大了。咱们扬州有一家百姓,将宅院租给了一个外邦人,这户主家看到那人有箱金子,动了歪心思。趁着那人出屋的时候假扮窃贼入室,偷了那箱金子。这家之前借了不少债,他就拿这些金子去还债,结果被人发现那金子是假的。就将他告上了官府。他又将那租户招认了出来,你猜怎么着?那租户不承认那假金子是他的。”
李格非听沈括说罢,摇摇头对王旁说道:“若无,咱们这沈兄是不是太固执了,这也不是什么大案,那人即承认了他偷盗,就判他偷盗。至于所欠债务还要他重新偿还。那外邦人不承认,那就不还他了。难不成你还担心这里牵连出其他案子?这要再牵连出其他,你不是更走不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