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主子掌管着蓅烟的生杀大权,哪管她的死活,无非图个乐子罢。她道:“你把脸抬起来给我瞧瞧!你倒跟我说说,你以前是如何勾引裕亲王的?以后可风骚不起来了吧!我呀,最恨你们这些一心想攀高枝的贱婢...不知羞耻的往主子床上爬...”
蓅烟头一回遭受如此屈辱,气得瑟瑟发抖,唇齿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又能说什么呢?她们高高在上,她的命如同草芥。
“你们在聊什么?朕老远就听见了笑声。”康熙先前藏在树后静观其变,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换了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缓缓走出。
众妃忙起身,平妃甚觉尴尬,回道:“北五所有个宫女脸上长了脓包,臣妾觉得她实在可怜,便宣她到面前宽慰几句。”末了怕康熙不信,忙补了一句,“奴才们说她是皇上赏给裕亲王的格格,臣妾担心她稍有闪失,裕亲王会不高兴,故而上了心。”
“嗯。”康熙似喜似怒的应了一声。
此刻是蓅烟最不想见到康熙的时候,她低低的埋着头,恨不能用帕子把脸裹住。她亦想起身拔腿就跑,可偏偏像柱子似的,扎在了他的面前。
康熙突然俯下身,挑起蓅烟的下巴,“转过来,给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