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我站在东方明珠或者环球金融中心的顶层的时候可一点创作的欲望都没有,你有吗?”
“不是高就有用的。”季海滨说,“只有当建筑针对特定的创作者有了文学的可塑性后才会激发出他在此场景下的创作欲。”
“能再说一遍吗?”杜安宁有点被绕进去了,“你自己都重复不了刚刚那段掉书袋一样的话了是吗?”
“只有当建筑针对特定的创作者有了文学的可塑性后才会激发出他在此场景下的创作欲。”季海滨一字不差地重复了刚刚的话,“当然,这是就林百货而言,你可以把建筑替换成任何东西,一个人、一件物品、一条路,都行。”
“所以林百货刺激到你的创作欲了?”
“对,这一点我很肯定,站在林百货的天台上,台南的风让我闻到了那个时代的味道。”季海滨向后靠了靠,舒展着身体说,“不可否认,这种做法确实很冒险,但创作本来不就是冒险吗?”
列车中的广播提醒着乘客藤泽站已经到了,季海滨一行人走出车厢,不仅是镰仓的海的味道,还有关于夏天的一切都在他们走出站的那一刻迸发出来。
预订的旅馆距离藤泽站不过几百米,季海滨告诉杜安宁,在江之岛站或者镰仓站下来,都有整条街的美食。不过他很肯定,任何人第一次看见镰仓的那片海的时候,都不会在意些许的空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