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生气本就是因为心疼他,现在一看他痛得脸都白了,额头直冒冷汗也不敢出手阻止自己时,立时便心软下来。
“是不是很痛?”
她一边说一边停下手上的动作,拿起一旁的布巾为男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不想僵卧在床上的男人却固执看着她摇了摇头,一双沉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有些脆弱地道:“你生气了?”
杜梨不语,只继续帮男人擦汗,直过了好一会儿,发现对方的目光依旧执拗地落在自己脸上没有转开,这才道:“我生什么气?这身子是你的,痛的是你又不是我!”
话是这样说,但她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将汗擦完后,就直接用力将布巾丢在床头桌上,连看也不看一眼对方。
胡大刚知她的脾气,也知她这样生气是因为心疼自己,责怪他没有将自己的身体状况第一时间告诉她。
于是他的脾气也跟着软下来,抬手扶了扶杜梨的脸,低声道:“别生气,我以后都告诉你,也会让你帮我擦药酒。”
杜梨心里早就因为心疼而软得不行,这时听到他的话,立时反问道:“真的?”
男人坚定地点点头,最后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地方,道:“这里最痛,你先帮我擦这儿吧。”
杜梨气咻咻地瞪他一眼,手上地飞快地倒了一捧药酒,轻轻照着男人刚才指的地方按了下去。
因为心疼男人所受的苦,她的动作放得极轻柔,将酱色的药酒缓缓顺着男人身上的疤痕抹开,然后又柔缓的力道慢慢揉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