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流到了汉堡上，和油腻的炸鸡肉混在一起，更加令人反胃，但周玲玲却没法停下进食的动作。
但裴云苒却没有注意周玲玲，而是看向了她的背后，挂在她脖颈上的那个瘦到脱形，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却有一个大肚子的小女孩。
在周玲玲吃东西的时候，她手上也拿着东西在吃。
“你是很饿吗？”
裴云苒放柔了嗓音，问道。
“你在跟我说话吗？”
那只小鬼露了个高兴的表情，“你是第二个和我说话的活人呢！”
“是吗？”
“嗯，那些人都看不到我呢。”
小女孩指的是汉堡店的其他顾客。
“姐姐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无视了周玲玲越发惊恐的神情，裴云苒问道，“姐姐给你吃的，你不要再控制这位大姐姐一直吃东西了好不好？她已经吃不下，不想吃了。”
“怎么会有人不想吃东西呢？”
小鬼很是疑惑，但她很喜欢裴云苒这个可以看见她的大姐姐，于是努力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不是我一直要她吃的，是她违反了约定，所以才一直要吃东西，和囡囡没关系！”
见裴云苒误会了自己，囡囡还有点委屈。
“约定？”
裴云苒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