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外貌瞧着不似性子这般刚烈。”
邓咏志这话说得不假,林氏的身材娇小消瘦,外貌端庄贵气,就连说话也是软言细语的,毕竟出生自书香门第,浑身散发出的气质也是柔弱贤惠,怎么瞧都不像是能做出方才那种失礼举动的人。
“邓大人该明白,我是将门遗孀,常言道,嫁乞随乞嫁叟随叟,我不过性子肖似我夫君而已。”
林氏拒绝人的态度一贯坚决,这些年来向她说媒的人也不是没有,多半都是丧妻想娶她续弦,看中的不外乎大门上的那一块定北侯府的牌匾,能有多少真心在里面,可即便有真心,她也不会改嫁,自她十二岁嫁给凌述起,生同衾死同穴,这辈子,她都是他的人。
“夫人倒是情深义重。”
两相对比,邓咏志颇有些感慨,他同亡妻的感情并不好,之所以这些年一直未再娶,都是因为亡妻家里势大,又是岐山的地头蛇,闹得凶,如今到了京都上任,离岐山隔着千里,亡妻家里的势力便再也影响不到他了。
屋里霎时又陷入了极度的安静,但邓咏志依旧在打量着林氏,直到屋外传来一阵骚动,蒋家的一个婆子冲进了屋里大喊了一声,“不好啦夫人!侯爷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