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的话让在座的人都有些尴尬,可郑志就仿佛不知道一般,依旧不依不挠道:“盐井本就是大汉所有,诸位家中那些是怎么来的,不需要我来多说,而且按照阎圃的意思,也并非是不让我等贩盐,无非是少赚一些金银罢了,剩下的依旧够我等赚得盆满钵满,可你们却不满意。”
“再退一步讲,就算我等都不卖盐了,凭这些年攒下的身家和小人屠不打压商人的政策,我等去哪里不能逍遥,便是去晋阳、洛阳买上两处宅院,送家中的小子前去三学,日后当个官吏,怎得不比我等沾满铜臭味强?”
说到此处,郑志怒不可遏,起身大喝道:“就算如今晋王愿意不追究盐井之事,但刺杀堂堂成都令,这等后果谁能承担?”
“阎圃重伤,但却没有死,待其伤好了之后,可会放过我等?”
“不能。”苗旬脸色惨白道:“从古至今,刺杀官员这等事不是没有,但却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晋王若是不追究,那以后人人效仿,成何体统?不管是出于为阎圃出头,还是为了以儆效尤,这件事晋王必定会重重责罚,我等,连同我们的家眷...只怕是去连修桥铺路的机会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