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一支芦苇,自然中最弱的东西,但这是一支有思想的芦苇……我们全部的尊严包含在思想中……因此我们得好好地思想:这即是道德底要义。”
全书只是对于理智底颂诗。
“理智”固然不是科学的理智,狭隘的理智,“把部分当作全体,把肉的生活当作全部生活的,”而是统治着人底生命底最高律令,“有理性的生物,即人,所必然要依据了它生活的律令。”
“这是和统治着动物底生长与繁殖,草木底萌芽与滋荣,星辰与大地底运行底律令类似的律令。只在奉行这条律令,为了善而把我们的兽性服从理智底规条底行为中,才存有我们的生命……理智不能被确定,而我们也不必加以确定,因为不独我们都认识它,而且我们只认识它……人所知道的一切,是由理智——而非由信仰——而知道的[716]……只在理智有了表白的时候生命方才开始。唯一真实的生命是理智底生命。”
那么,有形的生命,我们个人的生命,又是什么?“它不是我们的生命,”托尔斯泰说,“因为它不是由我们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