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
张轩命小丫摆上一桌,不过一会儿,梁以樟就上来。
张轩眼睛一亮,心中暗道:“好一个汉子。”
梁以樟进士出身,文武双全,此刻自期必死,坦然无畏,反而更有一分洒脱。再加上原本就相貌堂堂,经过生死之间的磨炼,更加气质逼人。让张轩暗暗佩服。
有些人嘴里说的不怕,但是事到临头,自然会胆怯。
而梁以樟身上,看不一点点不自然,反而让张轩感觉,梁以樟才是主人,自己是客人。
井中三十余人全部上来了,张轩安排他们下去休息,张轩,张质,梁以樟大厅之中喝酒。
梁以樟泰然自若,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张质心思重重,三杯酒下肚,猛地说道:“梁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又怎怎么办啊?河南大灾,朝廷不思赈济,反而催科照旧,甚至还有加派,乡中以食人为寻常事,我不得不想办法,为我张家着想啊?”
“如果张家由我而绝,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但是我一辈子读书,就是忠孝两字,而今不能两全,梁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张质一边一说一边老泪纵横,涕泗横流。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