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里正说的这般吗?”周予安问廖文斌:“你去的时候,韩湘的头在哪儿?身子在哪儿?”
“头用棉衣抱着,放在城隍庙的供桌前。我去时她那双眼睛还是睁着的,是我帮她把眼睛合上的。供桌前没有血迹,棉衣外头也没有,就像里正说的那样,韩湘的血好像被那件衣裳给吸了。”
廖文斌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身子倒在姑娘刚刚说的那个地方,我没敢去看,也没来得及去看,小翠来了,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韩湘死了,小翠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给韩湘合眼睛。现场只有我一个人,他们怀疑我是凶手,我没什么可指责他们的。换了我是他们,我也会怀疑我是凶手。”’
“廖公子不怕吗?正常人在面对凶杀案的时候都会害怕,除非他见多了,习惯了?”周予安审视着廖文斌的眼睛,他眼中一片死寂,像是洞穿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