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大医馆才知道,这是得了不治之症——肺痨。
老婆子眼睛不好,并未让她知道,为了通风,他把房里又开了一个窗,门却一直关着,熏着香,散去血腥味。
“吉利叔……”
“少东家,能看到您真好,我……活不了几天了,这病是痨病,您别在这里太久。”
他现在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婆子了,跟着他受了一辈子的苦,原以为儿女齐全,可以安享晚年,哪里知道,不孝的不孝,远征的远征,女儿嫁的远,有自己的家要顾,他不怪。
林墨瞳孔一缩,痨病,他略了解一些,算是不治之症。
“确定了病情吗?”可他依旧不信,再三问道。
毕竟之前在一个环境下那么多年也没事啊。
“确定了,洪涝那会儿感染的,没及时治疗。”
那时他已经从福兴酒楼出来了,不知道老三从哪里知道他手上有点钱,便是拖着一家大小来闹,还抢,为了家里安静,他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也是那时想起去找喜儿姑娘打听林墨的消息,期间遇到不少难民,还在大街上一起住过几晚,估计就是这样给感染的。
拖了这么久还能活着,真的算幸运了。
据说难民中不少感染,后面被查出来,严重的直接病死,确定被感染的则隔离,严重点的直接拉去焚烧了,这就是命啊。
他偷活了这么久,知足了。
林墨倒退一步,唇瓣抖得说不出话来,不曾想再见面会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