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大官我没见过?
我从在碎玉院做了花魁,开始接客后,唯一的恩客只有赵长卿一个。
他家是长安城首富,十个碎玉院也能买下来了。
我之所以名头还挂在碎玉院,不过是个能与赵长卿在一起相守的幌子罢了。
若他给我赎了身,说不准哪一天赵家就被我连累,也要家破人亡了。
赵长卿好几天没来见我,我正站在廊下看花,一团团的花,永远开不败似的。
其实,哪里是开不败,不过是有花凋零为泥,有花初绽枝头罢了。
世事,哪有长久一说?
妈妈陪着笑,在我身后相劝:“姑娘,你帮妈妈这一回吧。“
“我不接客。”我淡淡说。
“只是让姑娘过去陪着喝杯茶,说说话,这位可是贵客。“
赵长卿给碎玉院的银子足够,妈妈从不张这种口。
我轻声”嗯“了一声应下了。
不是因为好奇什么贵客,是因为我心中郁郁,无法排解。
来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衣着低调,儒雅之极。
我仔细回想了下,年幼时,并未在家里见过这个官员。
我进去时,他正与人叙话,并没有抬头看我,还是另一个男人说:“会抚琴么?”